听了这些风临稍稍放心,询问她:“恭定王会来,是她游说的吧?”
“是她。”
“开了什么价?”
闻人言卿微惊,道:“你不知道?你先前允空霁的粮草生意就是她与恭定王合伙干的!那厮早算计上恭定王了。不然你以为凭恭定王的利禄,能过得如此阔绰?”
这倒轮到风临意外了,她愣了好一会才嘟囔了一句:“原来如此……”
闻人言卿看了她一会儿,踌躇着问:“宁歆……宁歆回京了吗?”
随着最后一个字音落下,房间的气氛骤然降至冰点。风临沉默了很久很久,久到烛火微暗,阴影完全爬上了她的脸颊。久到闻人言卿听懂了她的沉默。
闻人言卿的泪又决了堤,一滴滴滑落在衣襟,洇成一片泪花。她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水,却不知为何越擦越多,“回来一个也好,总……总好过都折在那……她是怎么……怎么……”那个死字她说不出口。
风临低垂着眼,似是罪人一般道:“她是为我死的。对不起。”
闻人言卿没有说话,她垂下了头,泣不成声。
许久之后,二人才重新开始对话。
闻人言卿问:“你今夜为何要去订盟宴,做的这样过火,明天要怎么收场?”
风临还未从方才的情绪中脱离,沉着脸叹道:“我……本来想去杀了她的。可后来一想,这样杀了她还要赔上自己的命,多少有些不值,便改了主意。后来……我就是想看看京中她能驱使的人马是哪些,效忠于她的朝臣又是哪几个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