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也是,”阿拉密斯说,“再说我也挺乐意离开巴黎出去走走。我是得去散散心了。”
“行,各位请放心,会有你们散心的时候的。”达德尼昂说。
“那么,我们什么时候出发?”阿托斯问。
“马上就走,”达德尼昂回答说,“一分钟也不能耽搁了。”
“嗨!格里莫,布朗谢,穆斯克通,巴赞!”四个年轻人分头召唤各自的仆从,“给我们把马靴擦上油,到德·特雷维尔先生府上去把马牵出来。”原来,每个火枪手都把德·特雷维尔先生的府邸当作兵营看待,平时就把自己和仆从的坐骑撂在那儿。
布朗谢、格里莫、穆斯克通和巴赞急匆匆地跑了出去。
“现在,得订个出征方案了吧,”波尔多斯说,“先上哪儿?”
“加莱,”达德尼昂说,“这条路线是去伦敦的捷径。”
“那好,”波尔多斯说,“我有个主意。”
“说吧。”
“四个人一起赶路,容易让人起疑心:达德尼昂不妨把他的指令分别告诉我们每个人,我沿去布洛涅的那条路往前探路;隔两个钟头以后,阿托斯从去亚眠的那条路出发;阿拉密斯沿去诺瓦荣的那条路来追赶我们;达德尼昂呢,穿上布朗谢的衣服,随便他走哪条路,布朗谢顶替达德尼昂,穿着禁军制服跟在我们后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