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河不信:“上回我做的诗被你抄去,还抄错了,被老师朱笔批了打回来,堕了我的名声。”
“那是三年多前的事了。那时候认字少,抄错是应该的。”太子大言不惭,不脸红。
太子与玄河关起门来磨磨唧唧磕牙,磕着磕着,发觉有些不大对头,争辩的声音单薄了一些,是雪信没有加入进来。她正坐在太子原来的位置上,执笔疾书。他们两个一左一右伸头看过去。太子夸赞雪信字写得好,玄河摸着下巴,批评道:“字写得谨慎小气。”但再看内容,却不言语了。
雪信对好评和贬低充耳不闻,只管刷刷点点,写完了把笔一扔,离开座位。
“《论西域事宜状》?题目好大呀,行不行呀?”太子还辨不出文章的成色。
玄河说:“自然不行,太子抄了交上去,被瞧破了当堂挨批是逃不了的。”
“既然玄河都这么说了,”太子考虑了一下,“那一定是很好的。”可是他连抄都懒得抄,“雪信出力写了策论,不如玄河子用我的笔迹誊写一遍吧。我还有事要忙。”他忙着去庭院树下挖蚂蚁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