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时他安慰自己说,这只是他暂时的生活方式,不过后来的另一种想法却令他恐惧:有多少人像他一样,也在风华正茂之年暂时走进这个俱乐部,染指这种生活,而出来时却已是风烛残年。
当他为自己的地位感到骄傲时,他觉得自己是另外一种人,完全不同于那些从前他所不齿的退职侍从,那些人庸俗,愚蠢,沾沾自喜,满足现状。“而我就是现在也一直不满足,一直在想着为人类做点什么。”骄傲的时候他会这么对自己说。“也许我的那些伙伴也都跟我一样,奋斗过,寻觅过自己新生之路,但也像我一样被这种人力无法抗拒的自然力量——环境、社会和大自然的力量——带到了我今天的位置。”谦虚时他对自己这么说。在莫斯科住了一段以后,他不再鄙视那些与他同病相怜的伙伴儿了,而开始喜欢、尊重、可怜他们,就像怜惜他自己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