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可以容许赵让无视她丝巾上内容,但绝不容许男人无视他的笑。
虽然她的年纪已经比赵让足足大出了一个辈分,但女人就是女人,辈分并不能改变她们骨子里与生俱来的东西。
尤其是像羽衣这般天资过人,又长期身居高位的,更是根深蒂固。
所以她对赵让的态度一下就冷了。
比刚才云遮了日头时的山风还冷。
“我本来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,听见外面有动静,再看是你来了,这才起身和你好好说话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,我打扰了你的清净?”
“我没有什么意思!”
女人说自己的没有什么的时候,大抵一定是有的。
就像是没有生气,没有不高兴,那一定是很生气、很不高兴!
赵让不是傻子,也不是木头,当然明白这点。
如果是其他姑娘,兴许他还会温和些,甚至哄一哄。
但对这么一个阴毒的老女人,想必谁也提不起兴趣……哪怕她看起来很靓丽,很亲和,还带着一种异域野性的美。
更不用说她现在和赵让之间的关系,是杀人者和被杀者。
这样的关系是世间最奇妙的关系。
因为谁也不能保证杀人者就一定能杀死对方,所以就没有人能够确定这两人之间到底谁能稳压谁一头,谁该对谁多客气几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