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宏图还没有回答朱春兰,她竟然转身悄然而去。时宏图站起身来,半天没有说不出一句话来。要不是桌子上的电话铃响了,时宏图还万分痛苦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。
电话是马天梅打来的,先甜粘粘地叫一声“哥呀”。
时宏图把背在沙发椅上靠好,一双脚伸到了桌子上才答应,是我呀,马主席吗,在哪里呀?哪就忽然想起给我一个电话呀!
马天梅在电话里撒娇地说,我天天想你呀,你屁股一拍就走了,又不理我嘛,我好寂寞的呀。
时宏图说,寂寞啥呀,你老公不是进城了吗?天天扭在一起的呀,你哪里会想我的呢。
马天梅赌咒发誓地说,这一辈子就被你勾走了魂魄,和他没有一点感觉,说话分岔,走路分道,吃饭分碗,睡觉分床。
时宏图笑着说,吃饭肯定要分碗沙,只有猪是吃一个碗,石碗。
马天梅在电话里啐道,你才吃石碗呢。把人家干弄了十几年,还骂人家呢,一个黄花闺女的黄花都没有长圆就被你摘了,现在人老珠黄了,就嫌弃了是不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