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个孩子见母亲哭得悲伤,也就陪着干嚎。子康过来抱起小珍,却不知如何安慰皎月。这间屋子是他一片毛竹一把芦苇盖起来的,里面的东西也是日夜操劳,一件件亲手打造起来,如燕子筑窝一般,如今全都付之一炬,他比谁都痛心,可事已至此,懊恼也没用。
皎月继续哭诉:“前世作孽啊,早先只知道‘要吃要穿嫁老公’,哪晓得日子会这样难熬。我命苦,跟着你吃苦受罪也算了,可三个孩子还小,怎么也会这样可怜,啥时候才能断了穷根?”
老王一家和顺康等没走。王婶在一旁劝说:“皎月,别说子康了,他也不是故意的。”
顺康愤愤地说:“都是那个瘟煞的‘斗私批修’大会闹的,真害死人呐!”说罢偷眼看一下王裕城队长。
皎月仍止不住伤心:“天哪,一把火把所有东西都烧了,现在一件衣服也没得穿,一碗饭也没得吃,这日子咋个过哟?呜呜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