铁牛越听越觉话里有因,边吃边问道:“这位商大叔这样看得起我,实在感激。他以前做什么的呀?”奚恒笑说:“大叔是个怪人,以前专喜游山,后同大婶来此访友,因为庙中道长井孤云是老友,再三留住。本村共只七家人,以前又是同道之交,非亲即友,彼此十分情厚,于是安居下来,一晃八九年,不曾离开。我父亲也是一个好量,以酒为命,常在醉乡。但他老人家不在此地,从小便将我交与师父井道长教养,孤身在此。商大叔来时,我还不满十岁呢。”
铁牛随即探询庙中道士和这几家村人的来历,可会武功?奚恒不特有问必答,并说:“本村的人,不论长幼全都习武,得有高明传授,师父和商大叔夫妻更有惊人本领。外人想要来此窥探,非吃苦不可。”铁牛闻言,暗自心惊,因和奚恒一见如故,十分投机,并无疑意,心想:这里孤单单一所庙宇,林中人家虽以耕种为生,全体老少,神情举止均与常人不同,又都有一身好武功。方才雨住天晴,师父下山探敌,发现人家庙字,断无不来之理,此时多半困在庙中。事已至此,任多凶险,也要探个水落石出。再一想起师父恩义,心中悲忿,胆气立壮,便把气沉稳,从容问道:“大哥说得井道长和商大叔那好本事,不知可能见上一面么?”奚恒笑道:“你想见商大叔,那个容易。他不是在你身后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