叙利亚虽不说什么,心里却快活。他想:“父亲不知道我在替他写,却自己以为还未老呢。好!以后就这样去做吧。”
那夜到了十二时,叙利亚仍起来工作。这样经过了好几天,父亲依然不曾知道。只有一次,父亲在晚餐时说:“真是奇怪!近来灯油突然费多了。”叙利亚听了暗笑,幸而父亲不再说别的,此后他就每夜起来抄写。
叙利亚因为每夜起来,渐渐睡眠不足,朝起觉着疲劳,晚间复习要打瞌睡。有一夜,叙利亚伏在案上睡熟了,那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的打盹。
“喂!用心!用心!做你的功课!”父亲拍着手叫。叙利亚张开了眼,再用功复习。可是第二夜,第三夜,又同样打盹,愈弄愈不好:总是伏在书上睡熟了,或早晨迟起,复习功课的时候,总是带着倦容,好像对功课很厌倦似的。父亲见这情形,屡次注意他,结果至于动气,虽然他一向不责骂小孩。有一天早晨,父亲对他说:“叙利亚!你真对不起我!你和从前不是变了样子吗?当心!一家的希望都在你身上呢。你知道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