宣六遥脑中嗡的一声,千算万算,光替着温若愚盘算了,竟未算到这一着,一来便把莫紫萸见不得人的身份捅了个底朝天,还有自己也未在温若愚面前提过自己的身份,眼下......唉,此处怕是容不下紫萸和自己了。
他苦笑着冲她作了个揖:“封四小姐聪慧,什么都瞒不得你。还求封四小姐给些薄面,别将这些捅破,到时皇家脸面挂不住,只怕圣上也会怪罪于封家。你若看我不顺眼,我明日便离开此地。好在温将军和温家长公子都是宽厚之人,你嫁过来也不会吃了亏。”
“不行!”封玳弦硬梆梆地扔出一句。
宣六遥不知她说的不行是什么不行,只抬眼看她。
封玳弦眼珠子一转:“我一来你就走?你就不怕我到处瞎说?倒不如留在军营里,万一我哪天说漏了嘴,你还能找个补。”
“封四小姐是打算.....?”
“别一口一个封四小姐了,刚还叫我玳弦来着。”
“好,玳弦。”宣六遥看着她,不知这丫头心里在打什么主意,会不会是想拖住他们,然后派人送信回去,好一举捉住莫紫萸。若是如此,倒不如此刻便跟她讲清楚利害关系,“是我让温将军求圣上赐婚,没有顾及到你的意愿,是我的不对。不过,婚已经赐了,你也已经来了,这门亲事便是定下了。你往后就是温家妇。若是让朝廷知道温家窝藏逃犯,到时倒霉的可不止紫萸和我,还有温家、你自己,连封家也说不定会受到牵连。玳弦,我知你是个直率纯善之人,一向光明磊落,但磊落之人,说话做事,都要考虑到后果,你愿意因你的直率而让一众无辜之人落入万劫不复之地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