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云略一沉思,摇了摇头,“将军此法虽合兵略,但在下却有些疑虑,不知当讲不当讲?”
卢植忙一摆手,说道:“诶,高校尉说哪里话来,你我同为朝廷效力,有话但讲无妨”。
高云点点头,接着说道:“如此在下就斗胆直言了,在下以为,黄巾贼数倍于我,且已成犄角之势,若强行攻城,恐胜败难料。若巨鹿久攻不下,则我军士气必颓。届时,张角若分军出城,一路阻住将军兵马、一路连同平乡贼寇夹击我军,则我军危矣。还望将军三思”。
卢植听罢,连连点头,说道:“足下所言极是,但若不如此,足下可有破敌良策?”
高云微微一笑,“在下以为,黄巾贼寇虽是分兵驻守,然贼魁张角身在巨鹿,群贼必以巨鹿为重,此处兵马必然多于平乡。若巨鹿被困,平乡贼寇必然全力救援。如此一来,要取巨鹿恐怕十分不易,但若取平乡,则易如反掌矣”。
“噢!?”,卢植听高云说取平乡易如反掌,立马来了精神,急忙问道:“究竟如何取法,请高公赐教”。
高云端起茶盅来,抿了一口,又接着说,“依在下之计,将军可留五千兵马留守此寨,于今夜更深之时,率大部兵马,绕过敌军耳目,移屯于平乡城外,悄悄埋伏,勿要使敌察觉。五日之后,在下命高顺率部攻打巨鹿东门、将军所留兵马则趁时攻打西门,并于城池四周举烟放火,虚张声势。平乡贼寇若知巨鹿有危,必然倾巢来救。届时在下亲率大军伏于巨鹿城北门以外,待平乡援兵大半过后,我伏兵尽起,自后掩杀,将平乡来的贼寇尽数赶入巨鹿城内,并趁势下寨,屯住巨鹿北门,以防贼兵回军援救平乡。此时平乡已经空虚,将军大军攻城,岂不唾手可得。若平乡破,则巨鹿势孤,不难破也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