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顿危机!”茵德布尔总算现出一点兴趣。米斯是一位伟大的心理学家——此外还是民主分子、乡巴佬,而且无疑是叛徒,但他终究是心理学权威。这时米斯随手摘下一朵花,满怀期待地放在鼻端,却马上皱着眉头把它丢开,但市长由于有些迟疑,竟然没有将锥心的悲痛化为言语。
茵德布尔以冷漠的口气说:“跟我来好吗?在这个花园里不适合谈正事。”
回到办公室,市长立刻坐到大办公桌后面那张特制的椅子上,顿时感到心情改善不少。现在他可以俯视米斯头上所剩无几的头发,以及根本盖不住的粉红色头皮。米斯自然而然环顾四周,寻找另一张根本不存在的椅子,最后只好浑身不自在地站在原处。市长看到这种反应,他的心情就更好了。然后,市长慎重选择了一个按钮按下,随即有一名穿着制服的小吏应声出现,弯着腰走到办公桌前,呈上一个鼓鼓的金属卷宗。这个时候,市长的心情简直好到了极点。
“好,”茵德布尔又重新掌握住情势,“为了尽早结束这个未经批准的觐见,你的陈述尽量长话短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