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景再次重复这感人肺腑的话语,殷切地望着虞稚,“你是虞鞅的女儿,虞鞅曾以一己之力震慑九州,你也有办法助我的对不对?”
虞稚看着已到强弩之末的南景,虽猜忌她另有图谋却还要求助她。黑眸一片幽深,朱唇轻启:“拿纸来。”
大部分时候,不是死可怕,而是将死更可怕。南景不敢赌齐王的信任,他只能孤注一掷。
“好,好。”南景立刻把笔墨纸砚摆在桌子上,定定地凝视虞稚,呼吸都急促起来。
曾经奇绝犹如神话,令诸侯闻风丧胆的虞家机关术,就要展现在他眼前了,让他如何能不激动?
只见毛笔在虞稚的手下游走,不需要任何工具,每一根线条都画得笔直,分毫不差,仿佛早已刻在脑海里。
画到一半时,虞稚问道;“王上近日可要出宫?”
南景立刻回答:“下个月,下个月父王要出宫春猎。”
下个月就是六月,早已经不是春天了。但对于幽州而言,六月才算得上真正的春回大地,万物复苏。
“那便把机关设在城郊森林中,王上游猎的必经之路上。”虞稚一边说着,手下的动作始终未停,逐渐向南景看不懂的方向发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