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许是心理作用,薛冰馨又在身体的不同部位摸到了疙瘩,一颗心就好像压了铅一样沉到了谷底,感觉呼吸都变得困难了,满脑子都是三柱子浑身溃烂的惨状。
薛冰馨这趟澡足足洗了近个小时,直到水都凉了才站起来,失魂落魄之下,迈出浴桶时差点摔了一跤。
薛冰馨手忙脚乱地穿上衣服,然后端来一面盆水当成镜子仔细地照了几遍,并没发现颈部有恶心的肿块,这才稍稍放下心来,整理好衣服行出房间去。
薛冰馨正犹豫着要不要找李时珍诊断一下,隐约听到徐晋的房间内传出说话声,于是下意识地走到门边侧耳细听。
“大人,刚才弟兄来报,又有一名村民发病了,一家三口都已经强制隔离,小李子正在给发病的村民诊治。”锦衣卫把总司马辕的声音传了出来。
薛冰馨心里咯噔一下,只觉左手臂又开始发痒了。
房间内,司马辕神色郑重地低声道:“大人,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,疙瘩瘟这玩意是没法医治,染上了只有死路一条,趁着现在还没传开,不如……然后把整个村子一把火烧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