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心神不定地往回走着,云珠过来接我回去,我道:“居士今日可有入宫?”
她顿了下:“刚才公主小憩的时候,居士来看望公主了,以为公主真的身体抱恙……”
我微怔,一个外臣,听说我身子不适不能参加迎宾夜宴,竟就这么随意地来后宫看我了?再一细想,新帝初登,有功之臣皆封侯拜相,唯独郝皋端没有官职。沈慕寒敬重他,重大国事都会找他一同商议,且任由他出入宫廷内院,甚至好几次叫他与我们同桌用膳,亲如一家……
亲如一家?
我心中咯噔一下,转而朝举办夜宴的太和殿走去,云珠追着我道:“皇上说今日夜宴人杂,公主有什么事先让奴婢去办吧。”
我哪有这心思等她去办!郝皋端的画作与我父亲的相似,沈慕寒又待他如亲人,他是谁?他为什么一直不与我相认!
我急得跑了起来,突然一位宫女拦在了道路前方,她的脚边烧着一堆冥纸,暗暗的火光映照在她的脸上投射出诡异的阴影。我愣了下,云珠追上来斥责道:“好大的胆子!国婚在即,你敢在宫里烧这些晦气东西!”
对方表情森然,毫无惧色,望着我勾唇冷笑:“国婚在即,公主可还记得今天是紫华将军的忌日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