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门口停下脚步,点燃一根香烟,与此同时,附近唯一的旅客转进了另一道走廊。拜伦轻轻按了按讯号灯,却得不到任何回音。
哈,他们没跟他要回原来那把钥匙,这无疑是一项疏忽。他将这个又薄又长的金属片插进钥匙孔,铝鞘中铅质隔板的特殊图样便启动微型光电管,大门随即打开来,他马上跨出一步。
这是他唯一的目的。他立刻离去,大门又自动关上。他只看了一眼,立刻明白一件事:他原来的房间连个普通的住客都没有,更别说什么心脏衰弱的重要人物。床铺与家具太过整齐,看不见皮箱或盥洗用具,根本没有一点住人的迹象。
因此,他们对他提供的一切豪华款待,只是为了预防他坚持要搬回原来的房间;他们是在乞求他别再打扰那间舱房。为什么呢?他们究竟是在打舱房的主意,还是在打他的主意?
现在,他坐在船长餐桌上,满腹的疑问仍得不到解答。当船长走进大厅,一步步登上餐桌所在的高台,准备就座的时候,拜伦与其他人一起礼貌地站起来。
他们为何要让自己换房间呢?
轻柔的音乐传遍整艘太空船,分隔大厅与观景室的隔墙已缩进船体。光线有几分暗淡,还带着些微橘红的色彩。此时太空晕(可能由于最初的加速过程,或首次经验船内各处重力的轻微变化而产生)最坏的症状已经消失,因此大厅完全客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