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以我之见,这并不难做到。只要叫人去传话说,客厅女侍玛丽约他在覆盆子丛中相见。”
我为他的足智多谋而目瞪口呆,不过呆归呆,我还是转过身子,为大伙添了个脚注。
“这个玛丽,这个客厅女侍,”我说道,“是多布森的未婚妻。虽然我只远远地见过此女,但我发誓,像她这种女郎,凡是血气方刚的警官,绝对二话不说就跳进覆盆子丛里去约会。魅力四射,啊,吉夫斯?”
“这位年轻姑娘的确妩媚动人,先生。我想为了保险起见,不妨再加一句话,例如说玛丽为他备好了咖啡和火腿三明治。我知道警官还没有用早餐。”
我脸上一阵抽搐。
“吉夫斯,这儿略过不提吧。我又不是石头做的。”
“抱歉,先生,恕我一时疏忽。”
“没事,吉夫斯。那得打通玛丽,是吧?”
“不必,先生。我已经试探过,知道她满心希望送点心给警官。我建议回话给她——自然是以警官的名义——说对方正在约定的地点等候。”
我不得不插一句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