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泉很高兴,从此十分器重他,让他成了自己的人室弟子。
有一天,从谂向南泉请教:“什么是道?”
南泉说:“平常心是道。”
从谂又问:“除了平常心之外,佛法无边,另外是否还有更高层次的趣向呢?”
南泉说:“如果心中还存有趣向,就有了那边,没有这边,就会顾了前面,忘了后面,这种被扭曲了的东西,怎会是圆融无碍的道呢?”
从谂又问:“如果佛法没有一个趣向,回顾茫茫,我怎么知道那就是‘道’呢?”
南泉说:“道不属知,不属不知;知是妄觉,不知是无记。若想通达不疑之‘道’,你应当下体悟。‘道’犹如太虚,廓然荡豁,岂可强说是非?”
从谂当下明白了大道。后来,他去嵩山琉璃坛受了具足戒后,仍回来侍奉南泉,前后共四十年。
从谂的言行常让人觉得怪诞,只有师父南泉和他心心相通,能完全理解他。从谂担任伙房的烧火僧时,有一次,他关上伙房门,烧得满屋是烟,然后在里面大叫:“救火啊!救火啊!”
许多僧人都跑了过来,从谂对他们说:“你们说得出,我就开门。”
众僧都无法应对。这时,南泉把钥匙从窗户递了进去,赵州这才打开了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