宣四年的手僵了一僵。
他抽开手去,低着头闷了一口酒。
封容醉瞄瞄这个,瞄瞄那个,想起他俩之间隔了一个桂无苔,怕早已结下仇怨。但想来想去,这仇是自己让他俩结下,也只有自己能作和事佬:“皇殿下,兰王性子虽硬,却也光明磊落,比起那个肚肠有九千八百转的圣上要好得多。”
“你整日浪荡在外,又知这些宫廷秘事了?”宣六遥没好声地回了一句。
封容醉脸上有些挂不住,好在也是厚脸皮人,须臾间便又油嘴滑舌起来:“可不是?别看我屁事不干,我知道的事可不比你少。我跟你说,圣上已经打算铲除你了,你还在这里做什么春秋大梦?”
“可别胡说。”宣六遥一惊。
“你这次去了西北,一举拿下苏四海,却又将他放跑。满朝文武百官都知道你木王是扮猪吃老虎,都在圣上面前夸赞你骁勇善战、治军有术,又有人说你是等着与苏四海联手,意图谋反......你自己说吧,圣上会如何对你?”
“我......圣上忌惮就算是真的,铲除一说,你却是捕风捉影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