释氏之学,更不消对圣人之学比较,要之必不同,便可置之。今穷其说,未必能穷得他,比至穷得,自家已化而为释氏矣。今且以迹上观之。佛逃父出家,便绝人伦,只为自家独处于山林,人乡里岂容有此物?大率以所贱所轻施于人,此不惟非圣人之心,亦不可为君子之心。释氏自己不为君臣父子夫妇之道,而谓他人不能如是,容人为之而己不为,别做一等人,若以此率人,是绝类也。至如言理性,亦只是为死生,其情本怖死爱生,是利也。
“敬以直内”,有主于内则虚,自然无非僻之心。如是,则安得不虚?“必有事焉”,须把敬来做件事著。此道最是简,最是易,又省工夫。为此语,虽近似常人所论,然持之久必别。
天子七庙,亦恐只是一日行礼。考之古,则戊辰同祀文、武,考之今,则宗庙之祀亦是一日。
祭无大小,其所以交于神明、接鬼神之义一也。必齐,不齐则何以交神明?
历象之法,大抵主于日,日一事正,则其他皆可推。洛下阂作历,言数百年后当差一日,其差理必然。何承天以其差,遂立岁差法。其法,以所差分数,摊在所历之年,看一岁差著几分,其差后亦不定。独邵尧夫立差法,冠绝古今,却于日月交感之际,以阴阳亏盈求之,遂不差。大抵阴常亏,阳常盈,故只于这里差了。历上若是通理,所通为多。尧夫之学,大抵似杨雄,然亦不尽如之。常穷味有二万八千六百,此非人所合和,是自然也;色有二万八千六百,又非人所染画得,亦是自然也;独声之数只得一半数不行,盖声阳也,只是于日出地上数得,到日入地下,遂数不行,此皆有理。譬之有形斯有影,不可谓今日之影,却收以为来日之影。(据《皇极经世》,色味皆一万七千二十四,疑此记者之误。)